楼诚大逃猜

再怎么艰难,不要忘了搞事卖萌和爱

【楼诚】希尔伯特空间投影宇宙 by.麻辣香锅

-----------------甜!-------------------


       A.  

  “我?买的二等车厢……钱多也不能乱花……二等车厢又不会少块肉,”明诚压低了声音,嘱咐了两句,“最近降温了,大哥你别冻着。”

  

  列车摇摇晃晃,明诚回到车厢里,双手抱胸,靠着座椅假寐。

  

  在伏龙芝的训练让他一直无法放松警惕,上车之后立刻选了一个不会从背后受袭的位置坐下,衣袖、衣领、鞋尖和口袋里都装着不同的武器。他本以为闭上眼睛之后就能休息,没想到听觉和触觉更加灵敏。

  

  有3个人上了车,4个人下车,车窗被打开了一点,有人在他左前方0.5米的位置,有人站在他正前方。那些人的行李很多,听起来是软绵绵的棉絮被褥,悉悉索索的,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点噼里啪啦的声音。明诚皱了皱眉。

  

  他毕业了。

  

  他现在要回去。

  

  想到这里,明诚深深吐了一口气。相比忐忑,不得不说兴奋更多一点。2年的时间,让他成为了更加锋利的人。

  

  他要回去了。

  

  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了。

  

  又是一串噼里啪啦的声音。

  

  明诚睁开眼,他觉得有人在看他。因为是深夜,乘客们放好行李,都已经各自休息。他摇摇头,劝自己说不要太风声鹤唳。

  

  快了。

  

  明诚摸摸胸口放着的钱包,就在心脏跳动的位置,低着头笑了笑。他打开钱包,有一张长兄的照片。

  

  “啪”地合上。

  

  他还是觉得真的有人在看他。

  

  B.

  

  明楼双手插兜,穿着黑色的长大衣,戴了两条围巾。见着明诚的时候开心地笑,呵出白色的雾气。

  

  明诚正在腹诽“让你别冻着你还真戴两条”,冷不丁就被人拽了一把,脖子上裹了一条微微带着体温的围巾。

  

  “饭都做好了,饿坏了吧,”明楼接过一个箱子,拍拍明诚的肩,走了两步却发现人没跟上来,“看什么呢?”

  

  明诚左顾右盼,连忙摇摇头,快步跟了上去。

  

  车里很暖,明诚的眼睫毛上凝出了小颗小颗的水珠,他笑起来的时候睫毛颤抖,水珠都掉到羊毛的围巾上,没了踪迹。

  

  “有什么吃的?”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明楼。

  

  “中华名菜。”

  

  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聊正事的气氛。

  

  明诚在伏龙芝的时候,明楼去过好几次。有时候明诚知道,有时候不知道。他轻轻拥抱熟睡的弟弟——感谢着狭窄的行军床,不贴近一点没法睡。有时候明楼只是去远远地看一眼,说服自己,至少明诚还有安安稳稳的两年时间。

  

  现在他要一边欣喜地迎接弟弟的归来,一边开始清醒地带着他走向悬崖。

  

  明楼在堵车的间隙伸手拂了拂那些细细的水珠。

  

  明诚一愣,微微躲了躲。

  

  “别冻着了。”明楼收回手,笑着说。

  

  明诚看了看车窗外,巴黎白茫茫的,他闭上眼睛的时候,仿佛能听见行人的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。这种静谧让人快要忘记世界的战火纷争。

  

  他猛地扭过头。

  

  那个一直在看他的人还跟着。

  

  明诚握了握拳:“我们从左边的小道走吧?刚好可以看看风景。”

  

  “那边有个十四岁的卖花姑娘你记得吧,”明楼把方向盘向左打,“每天都问我你去哪了。”

  

  明诚又低着头笑。

  

  你又为什么每天都从这里过。

  

  C.

  

  明楼把顺路买的一把花放在花瓶里。

  

  明诚回家洗漱收拾。

  

  公寓没怎么变,他甚至在洗头的时候闭着眼睛随手一摸,剃须刀还是放在刚刚好的位置。

  

  没怎么变的意思是,小房的床不见了。

  

  “我的床呢?”明诚擦着头发走进厨房里,明楼正在切葱花。

  

  “前段时间太冷了,我拆了放壁炉里烧了。”明楼冷静地回答。

  

  “那我睡沙发吧。”明诚退了出去。

  

  “阿诚。”明楼转头叫住他。

  

  “嗯?”

  

  “帮我切一下葱花,我把牛腩盛出来。”明楼把刀尖冲着他。

  

  明诚知道这是要过两招的意思,他哥哥以前从来都是把刀柄给他的那种人。他倒没想到这么早就要被检验成果了。擦头发的毛巾被随意扔下,明诚一步跨上前捏住明楼的手腕,刚要踢腿的时候明楼借力使力,没有向后挣开,反倒是顺着明诚的力气迈了一步转了半圈。刀子脱了手在空中翻转两周半,明诚挣开明楼的钳制伸手去接,没想到明楼从桌上抓了个苹果,揽着明诚迈了半步,刀子稳稳扎在苹果上。

  

  “可以吃饭了。”明楼把苹果放在一边,转过身去找盘子。

  

  明诚微微有点赧色。

  

  自己身上就围了个浴巾,跟他这换上了一身运动服的哥哥没法比,也正常,他一边切葱花一边想,不过万一是敌人,就算裹个浴巾……还得再练练。

  

 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。明楼赶紧拿了厚的浴袍给明诚穿上。

  

  他知道还是有人在看着他。

  

  或者说,他们。

  

  D.

  

  明诚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。

  

  他说了睡沙发,就从柜子里拿了被子出来死心塌地地去睡沙发。

  

  明楼洗了澡出来,看见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熟了。

  

  他想要不就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抱回去,刚一近身,明诚就摸出抱枕下面的刀片挥了过去,在清醒的瞬间收了手。

  

  “大哥……”

  

  明楼摇摇头。他知道明诚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。

  

  “回屋里睡,一会儿壁炉的火灭了要着凉。”明楼说。

  

  明诚“哦哦哦”地点头,抱着被子站起来,明楼这才发现明诚穿得很整齐,十秒钟起床半分钟出门一个打十个的那种整齐。

  

  “睡衣呢?”

  

  “挂着呢,”明诚打了个呵欠,“这一身穿习惯了。”

  

  明诚也是真的困。他感觉自己像是两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。绷着弦还没松开,而且还不能松开。

  

  明楼搬出了五百六十九个理由说服他换上舒服一点的睡衣,给他灌了杯热牛奶,嘲笑他的奶胡子,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掖了掖被角。

  

  “耳朵红什么?”明楼侧躺着,跟明诚面对面,盖着两床被子,压低了声音,不知道是跟自己说话还是跟明诚说话,“大哥给你盖被子还盖少了?”

  

  明诚闭着眼,眼珠都不敢转。

  

  要是真有人在监视他们……

  

  好尴尬呀。

  

  E.

  

  明诚一觉醒来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。

  

  他揉揉眼睛,看着天花板,看着窗,看着墙上的日历——

  

  他睡了将近30个小时。

  

  这是很多年没有过的奢侈。他突然想起来,回到巴黎之后还没跟大姐打电话,也没问问明台的情况,一拍脑门,非常后悔。明楼的眼镜安静地搁在床头柜上,旁边放着一杯水和两只手表。

  

  明楼在巴黎的房间也和在上海的一样,卧室连着书房。明诚甚至能想象到明楼戴着眼镜坐在温暖的灯下翻看史籍的样子。他还很年轻,刚刚拿到一副藏着锋利刀口的眼镜。

  

  明诚不知道自己的表是什么时候被取下来的。他睡得太沉了,一个梦都没有。

  

  他这才看到近在咫尺的兄长的面容。

  

  两床左右分开的被子变成了上下层叠的样子,明楼搂着他,一只手穿过他的颈下,一只手放在他的背上,像是小时候哄他入睡一样的姿势。整个被窝都暖暖的。

  

  他拿手在明楼紧闭的眼皮前晃了晃,没什么反应,眼珠转了一圈,想着监视的人怎么也不能监视到卧室里来,监听的话也不会听见任何的声音,便大着胆子凑上去亲了他的鼻尖。

  

  就已经很好了。

  

  F.

  

  明诚去了车站。

  

  他不知道这个监视他的人到底是为了谁而来的,到底有多少人,但是特工的警觉性让他确定这样的眼睛是存在的,而且他必须要跟明楼分开才能搞清楚。他换上了大衣,出门,下楼,和卖花姑娘聊了两句,沿着河畔散步,最后走到了车站。

  

  眼神是跟着他的。没错。

  

  “但是他们不一定是一个人,”明诚对自己说,“如果是很多人,那么有人在监视我,也会有人在监视大哥。”

  

  他站在空旷的月台上,等着那个人出现。这是他想到的最适合的地方,人少,适合彻底解决问题。

  

  等了很久都还没有人露面。

  

  最后倒是等来了明楼。

  

  列车到站,人群涌动,明楼揽着明诚在人群里穿梭,来来回回地走。

  

  “你也感觉到了?”明楼问。

  

  “……是的。”

  

  “什么时候?”

  

  明诚想了想:“一直都有,只是回来之后感觉更强了。大哥呢?”

  

  “和你一样,”明楼贴着明诚的耳朵,“最近更强烈。知道他们是哪边的人吗?”

  

  明诚几不可见地摇头:“没见到过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害你或者利用你,我今天是想等……”

  

  “那你为什么不问我?”明楼拉着明诚上了列车。

  

  “我不想破坏你的心情。”明诚看着空荡荡的车厢,周围什么人也没有,仍然都能感觉目光如针,列车就要驶出了。

  

  “如果你问我,你就会知道,我认识他们,他们不会伤害你,你看。”明楼扣紧了明诚的手。

  

  明诚反过手和他的兄长十指紧扣,顺着目光看了过去——

  

  屏幕前的小姑娘赶紧退出了不老歌。

  

  我什么也没看到没看到!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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